伤风

活着的方鸿渐。

依然是陈年旧文,架空设定,轻微ooc。葛力姆乔是癌症患者,黑崎一护是主治医生。

*灵感源于《病名为爱》…,那段时间超喜欢这首歌

*出于对疾病的不了解可能文章中有很多bug,各位看官看得爽就行了(你

*有糖有刀(


葛力姆乔不信命也不信神,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将不久于人世,怪力乱神的诅咒带不走他,但他会在胃癌的蹂躏下奄奄一息直到一命呜呼。

葛力姆乔看着手头上的检验单,只担心万一化疗过后自己一夜变成光头岂不是死的很难看。手术做得很成功,他的主治医生总是这么给他说,如果接受化疗那么有很大的几率康复。这些放屁似的话语似乎在母亲喜欢看的言情剧中很常见,他模模糊糊地开始把自己带入到哪些三流电视剧的男主身上,雄姿英发,却遭受命运戏弄,癌症宛如天降带着编剧的恶趣味把他和他的梦想扼死在病床中。

他觉得他和言情剧的男主角只差一个女朋友或美女医生的距离,只可惜他的主治医生是个男人,还是个带闺女的单亲爸爸。这个留着明媚萱草头名为黑崎一护的医生,明明瞅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,却已经事业有成家庭和睦,好吧,夫妻离异。但是相比于命不久矣的自己来说眼前的男人宛若能迸发出无限可能,带着生命的光辉刺得葛力姆乔的眼睛生疼。

葛力姆乔承认自己嫉妒眼前的男人,他开始不服从管理,消极对待医生嘱托,甚至拒绝手术和化疗。他承认这个男人对待患者比其他医生多了一些温柔和耐心,男人循循善诱,给他打开通往生的窗户,让他看到生存的世界多么的美好和希望。可是葛力姆乔不敢看男人的脸,那张充满希望、带着对生的美好与温柔的脸,实在是把他内心深处的阴暗与嫉妒压榨地无处躲藏。

于是他屈服了,乖乖的做了手术,却从心眼里打定主意不肯接受化疗。他家境优越,完全能够很轻松的支付所有的医疗费用,可他就是不想接受化疗,尽管父亲流泪、母亲哭的撕心裂肺,他就是不为所动,葛力姆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这么轻视自己的性命,也许是在心底自己早就认定这在鬼门关走一遭将有去无回,尽管他不信命也不信神,但他的性命还是会败在科学的铁蹄之下。

黑崎一护终于坐不住了,他清退了所有人,准备和葛力姆乔面对面的交流。葛力姆乔知道他想说什么,关于生的美好、生命只有一次人人都要珍惜,他也打定主意不去听他放屁。如果葛力姆乔把自己封锁在一个没有光明漆黑一团的房间,那么黑崎一护已经在这个房间里打开了不下几十个窗户,但他还像个困兽一般狼狈地躲在仅存的一点黑暗之中不肯离开。

可是葛力姆乔错了,这次黑崎根本没和他聊他的病情,这倒让他有些失望了。医生谈到自己的生活,身为医生却收入微薄、病人的猜忌让自己行医更加困难、妻子受不了自己朝九晚五的工作离他而去(这和葛力姆乔想象的他的美好生活完全不同),眼下只有自己灵利的小女儿让自己还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。

葛力姆乔知道他的女儿,四五岁的样子,可爱的很。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她蹦蹦跳跳的拿着画笔在医院的走廊里涂涂画画,这让葛力姆乔嫉妒极了,他也像一夜回到四五岁,再匆匆地活上一遍,把错过的亏过的悔过的都再过上一遍,没打赢的架狠狠的赢回来、再花点心思讨到高中暗恋女生的欢心,而不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病恹恹地受着针管仪器的操纵。

“我的女儿,这里有个东西。”黑崎一护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头,“恶性肿瘤,手术很难做,医疗费也很繁琐。”

葛力姆乔瞪大了眼睛,他觉得眼前男人的完美形象正在不断地破碎,他身上生的光辉正在染上斑斑铁锈,积了灰尘变的晦暗不清。

“如果你接受化疗,我也能攒到继续维持我女儿治疗的钱;如果我治好了你,我的女儿也能得到完善的医疗手术费。”男人的眼神是那么诚恳透彻,他带着几乎是祈求的语气说着,

“葛力姆乔,就当我是自私吧,就算不为自己,为我的女儿,好好活着,哪怕求生的路有些狼狈,也挣扎着为生存而拼搏,好吗?”

葛力姆乔不知道是什么,有个东西啪的一声断开了,好像是黑暗房屋的大门,锁链震断,铁质的大门正在轰隆隆缓慢的敞开。生存的光——那些光,宛如利剑刺透了他内心卑劣的怪物,那些笼罩在自己心头的阴云,从内部爆裂——光明万丈,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和真实。

他开始接受化疗,病情也逐渐稳定——黑崎一护总是喋喋不休的说胃癌三期的生存率会让死神失声痛哭。葛力姆乔的确掉光了头发,那光的发亮的头皮却让父母露出了欣慰的微笑,似乎那道光是佛祖光环似的,他却发愁这吴克似的发型会让自己今后无法见人——主治医生又发话了,等到化疗结束完全康复后头发会再慢慢的长出来,而且更黑更浓密。

葛力姆乔开始学会微笑了,他已经好久没笑了,习惯性的先抿起一道乖张的弧度,在咧开嘴露出白齿。他开始慢慢期待黑崎一护查房问候,甚至还和他的小闺女做起了游戏。他看见了女孩头后的肿块,心里又揪心的一阵疼,似乎自己才是他爹。他的眼神随着黑崎一护来回转,好像他就是主宰生死的上帝。

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,夜里静悄悄的,黑崎一护跑过来查看病情,四处无人,葛力姆乔张口就说了。

“我好像喜欢上你了,黑崎。”

黑崎一护吓得手一抖,差点把手里的检测仪摔在地上,葛力姆乔觉得自己脸有点发烫,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了这些浑话,又张口补充道:“我想和你一起帮助你的小女儿,我想帮你支付点医疗费。”

黑崎没说话,他背着葛力姆乔捣鼓刚才被自己弄死机的检查仪,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低着头帮葛力姆乔塞了塞被角,嘴里跟含了水一样含混不清地说着:“等你病好了咱们再谈。”,随后关上门出去了。

葛力姆乔感觉自己的心脏要炸裂了,这算什么?默许了吗?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谈到对医生的喜欢,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自己喜欢黑崎吗?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但是舌头已经不由自主的说了实话,而且黑崎默许了——上帝啊,葛力姆乔情不自禁的喃呢着,自己的胃(不是心脏)就好像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一般甜腻又疼痛了起来。

他开始花更多的时间观察一护,他发现一护的耳朵和脖子总是红彤彤的(后来他才意识到这是一护被自己盯地不自在的原因),他开始相信自己最终会和他在一起,就像相信自己会完全康复一样。的确,葛力姆乔的病情越来越稳定,癌细胞越缩越小、大部分已经停止了活动,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在医院静静修养。

终于有一天葛力姆乔出院了,就像一护说的他会完全康复一样,癌细胞在他的顽强抗争下被蹂躏地奄奄一息直到一命呜呼。葛力姆乔还没从自己完全康复的喜悦中恢复出来,他就收到了一个消息,医生食言了,而且再也不会兑现。

攒够能让女儿继续治疗的费用后一护刚从银行取钱准备奔向医院,就被在银行门口打劫的歹徒割断了喉咙,连半声呼救都没有喊出就彻底的闭上了双眼,他身上那道光芒终于被喷涌而出的鲜血完全淹没了。

一护死了,葛力姆乔对于言情剧爱情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结束了。他的生活再次回到了正轨,过着成功人士卓越的上流生活,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领养的小女孩。

时至今日,葛力姆乔偶尔也能感受到自己胃部传来的轻轻的疼痛,这是一个曾被一护抚摸、开刀的身体。一想到一护那双灵巧的双手曾轻柔的在自己的体内操刀、挽救自己的生命,他的胃部就会涌现一股暖流,顺着血液,在心脏中搏动,每次想到这他总是泪流满脸,他感觉自己又病了……

病名为爱。





依旧是BE,我跑了(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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